自由的味道

我拎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走出卧室时，沈言还坐在楼下的沙发上，他没有开灯，整个人陷在黑暗里，指尖的烟火明明灭灭。

听到动静，他抬起头。

当他看清我的那一刻，瞳孔骤然紧缩。

“你穿成这样，要去哪儿？”

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控制欲和怒意。

在他的认知里，我应该是穿着棉质睡衣，哭得双眼红肿，憔悴不堪的。

而不是像现在这样，妆容精致，衣着“暴露”，仿佛要去参加一场盛大的派对。

“回家。”

我言简意赅。

“这里就是你的家！”

他几乎是吼出来的。

“从你提离婚的那一刻起，就不是了。”

我平静地看着他，“沈言，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。我的穿着打扮，要去哪里，都与你无关。”

他站起身，高大的身影带着一股压迫感朝我走来。

“林未，你非要这样跟我赌气吗？”

他走到我面前，试图抓住我的手腕。

我后退一步，避开了他的触碰。

“我没有赌气。”

我看着他的眼睛，那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，“我只是在接受现实，并且，对这个现实感到满意。”

我的话，像一把锥子，狠狠刺中了他作为男人的自尊。

“满意？”

他冷笑一声，“你满意什么？满意自己成了一个被丈夫抛弃的离异女人？”

“我满意我终于自由了。”

我一字一句，清晰地说道，“沈言，这三年，我活得像你豢养的金丝雀。你的喜好就是我的标准，你的时间就是我的时间。我不能有自己的事业，不能有自己的朋友圈，甚至连穿什么衣服，都要看你的脸色。现在，这场表演终于结束了，我当然满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