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站在原地不动，声音平静得可怕。

朵朵困惑地抬头看我：“妈妈？”

婆婆的脸色变了：“南姿，你这是什么意思？怀疑我老糊涂了？”

她开始用抹布擦手，这是她准备开始表演委屈的前兆。

“您就说一遍，让我放心。”

我弯腰抱起朵朵，感受她实实在在的重量，“朵朵昨晚咳嗽到两点，不能再吃凉的。”

“不就是不让吃冰淇淋吗？”

婆婆突然提高音量，“我一手把淮辰拉扯这么大，我能不知道怎么带孩子，反倒要你来教我？”

我冷笑一声。

随后径直走回卧室，把朵朵放在床上：“宝贝，妈妈今天请假在家陪你。”

“真的吗？”朵朵眼睛一亮，随即又担心地问，“那妈妈不上班会不会被老板骂？”

我亲了亲她发烫的额头：“不会的，宝贝生病了，妈妈当然要陪着。”

婆婆追到卧室门口，脸上的假笑已经挂不住了：“南姿，你这是干什么？朵朵有我照顾，你刚升职就请假像什么话？”

“比起工作，朵朵的健康更重要。”

我头也不抬地给公司发请假短信，“妈您去忙您的吧，今天我照顾朵朵。”

婆婆站在门口没动。

我能感觉到她阴冷的目光落在我背上。

前世我怎么就没发现？

那些所谓的“听错了”“记性不好”，全都是故意的。

从冰淇淋到河边，从哮喘药到养蜂场，每一步都是精心设计的谋杀。

“妈妈，我想画画。”

朵朵拉了拉我的袖子。

我拿出彩笔和画纸，看着她认真涂抹的样子，眼眶发热。

上辈子她死的时候，小手里还攥着一张全家福，上面有爸爸、妈妈、奶奶和她自己。

中午，我做了朵朵爱吃的南瓜粥。

婆婆一直在客厅看电视，音量开得出奇地大。

当我哄朵朵午睡时，公司突然打来电话，说项目文件出了问题需要紧急处理。

“妈妈去书房十分钟，朵朵乖乖睡觉好吗？”

我给朵朵掖好被角，看着她闭上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