编辑:亿佰    更新时间: 2025-11-13 12:1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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庭芜低头回道:“公主染了风寒,身子不适,不方便见人,殿下请回吧。”

裴珩砚眸光微顿,旋即眉头轻蹙,追问道:“太医怎么说?”

庭芜面不改色地胡诌:“太医说,公主只是偶感普通风寒,并无大碍,喝几副药就能好。”

殿中一时陷入死寂。

半晌,裴珩砚都未出声,庭芜心里没了底。

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抬眸一探究竟时,头顶上传来不悲不喜的男子声音:“孤去看看她。”

庭芜心下一惊,心想不能让太子看见公主那副模样,急忙开口:

“殿下请回吧,公主吩咐过......”

还未等她说完,眼前的月白身影径直掠过,朝着内殿走去。

只留下庭芜和淡茜在原地面面相觑。

内殿里清幽的熏香如缕缕丝线般袅袅爬上帷幔。

随着帷幔被撩开,一股浓烈的药味绕在鼻尖。

越往内走,那药味愈发浓重。

裴稚绾透过床幔缝隙,紧盯着步步靠近的身影,指尖不自觉攥紧柔软的寝被。

待裴珩砚在床榻前停驻,他的目光穿过朦胧床幔,投向那模糊的倩影。

裴稚绾心跳如鼓,下意识轻屏呼吸。

二人隔着薄如蝉翼的床幔,静静对视,彼此都难以看清对方神情。

裴珩砚伸出指尖,缓缓搭上床幔边缘。

一边轻声说着,一边就要将其撩起。

“我听侍女说你染了风寒,身子可好些?”

随着裴珩砚的动作,床幔的缝隙逐渐变大。

裴稚绾的呼吸瞬间滞停。

迅速伸手将床幔合上,紧紧攥着,不让他掀起。

她自己现在这副满身痕迹的样子,绝不能被他看了去。

床幔自裴珩砚指尖悄然滑过,他的手僵在半空。

片刻后,他的手指慢慢收拢,收了回去。

裴珩砚敛下乌睫,望向床幔后那双朦胧难辨的眼睛,轻声询问:

“绾绾,怎么了?”

裴珩砚私下里从不唤她封号,而是叫着小名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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