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顿了顿，捂着嘴笑起来，像是分享一个什么秘密。

“他呀，其实就是个普通打工的，一个月工资还没我一场直播收的礼物多呢。让他再破费，我可于心不忍。”

“不像我对手‘凤凰姐’，人家可是真正的白富美。我这种穷人家的孩子，怎么比得了呀。”

直播间里一片“悦悦不哭”、“悦悦我们支持你”的安慰。

她嘴上说着“穷人家的孩子”，眼里的得意和轻蔑却藏都藏不住。

我看着屏幕里那张熟悉的脸，只觉得陌生又可笑。

那个小时候跟在我身后，怯生生喊我“姐姐”的女孩，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。

我关掉直播，找到通讯录里那个几乎不用的号码，拨了过去。

“陈助理。”

电话那头的人立刻恭敬地应声：“沈总，您有什么吩咐？”

我的声音很平静。

“星耀直播，主播林悦，ID号77543。帮我查一下她今晚的PK赛，还有她那个‘远方’赞助账号的所有后台数据。”

“我要一份完整的报告。”

2.

半小时后，陈助理的邮件发到了我的私人邮箱。

报告很详细。

林悦今晚的PK对手，是另一个靠着甜美长相迅速崛起的新人主播，ID叫“凤凰”。

两人的人气不相上下，胜负的关键，就在于最后半小时的礼物冲刺。

而林悦的信心，全部来自于我为她设立的那个“远方”账号。

那个账号里，还有最后一笔五十万的“支持资金”。

她以为，这笔钱会像过去无数次一样，在最关键的时刻，化作漫天烟花，将她送上冠军的宝座。

我回复邮件：“PK赛期间，监控‘远方’账号。她什么时候想用那笔钱，你就什么时候冻结它。”

陈助理秒回：“明白，沈总。另外，技术部检测到，林悦的直播间存在大量水分数据，粉丝活跃度与打赏金额严重不符，疑似购买了机器人水军。需要处理吗？”

我敲下回复：“不用，让她飘。”

让她飞得高高的，高到所有人都看见她，然后，我再亲手剪断她的线。

我靠在椅子上，重新点开了林悦的直播间。

她正在为晚上的PK赛预热，言语间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和……对对手的嫉妒。

“‘凤凰’有什么了不起的，不就是家里有钱吗？直播内容干巴巴的，全靠砸钱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