编辑:亿佰    更新时间: 2025-04-08 22:0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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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忆如潮水般涌来。

当年,他被军饷案牵连,连降***,洛芷撕毁了婚姻,他一蹶不振。

发小拉他去醉仙楼买醉。

他心不在焉,却在后院撞见龟公举着棍子,狠狠抽打着一个女子。

这女子他认识,是沈将军的独女,沈自秋。

“都到这种地方了!还装什么清高!”龟公的棍子狠狠落下。

那跪在地上的女子脊背挺直,咬紧的唇渗出血丝,始终不肯讨饶。

裴秀棠直直地看着她。

那眉眼竟然和洛芷有几分相像,却比洛芷多了几分英气。

鬼使神差地,他拦住了那个龟公,解下披风裹住她伤痕累累的身体。

“为什么……救我?”她破碎的唇间挤出声音。

他没有回答。

或许是因为那相似的眉眼,或许只是因为……不忍。

沈自秋受了很重了伤,她浑身骨头断了七处,双耳失聪,像只破碎的瓷娃娃。

养伤的日子里,他看着她一点点拼凑自己。

每当那双杏眼染上笑意时,他心头就会泛起异样的悸动。

他知道她爱他,却迟迟没有给她一个名分。

他贪恋这种依赖。

每次看到她小心翼翼的眼神,就会失控地将人压在榻上。

他在情动时一遍遍告诉自己,不过是贪图这具与洛芷相似的身体罢了。

五年,整整五年。

她为他出谋划策,陪他从谷底重回巅峰。

如今,洛芷回来了,那个曾经弃他而去的女人,主动递来帕子,说要重修旧好。

他本该欣喜若狂,可每每对上沈自秋那双沉静如水的眼睛,他的心就莫名烦躁。

“我就好心收留她一辈子吧。”

他这样矛盾地想着,纵容洛芷伤害沈自秋,他笃定她不会走。

可他忘了,沈自秋骨子里始终是当年校场上一箭惊鸿的将门嫡女。

他猛然惊觉,原来她不是不会走,只是还没到绝望的那一天。

第二天,洛芷穿着那身金线绣凤的嫁衣,从清晨等到日暮,也没有等到接亲的队伍。

离开裴府那夜,我带着仅剩的碎银,登上了一艘南下的商船。

甲板上的海风腥咸刺骨,我裹紧衣衫,看着渐行渐远的陆地,忽然笑了。

裴秀棠,你大概从未想过,我这个任你拿捏的聋女,有一天会彻底消失吧?船队里多是粗犷的汉子,而我女扮男装,混迹其中。

一个叫秦放的年轻船员,总是用锐利的目光审视我。

直到有一日我在舱房换衣,忽然察觉一道视线。

秦放不知何时坐在桌前,眸色探究。

“你是女子?为何要到海上受苦?”我系紧衣带,神色平静,“你有秘密,我自然也有。

只要无害人之心,有何不可?”他定定看我许久,忽然轻笑一声。

从那日后,他不再敌视我,反而常替我扛货修帆。

海上的日子并不轻松。

我在男人堆里谨慎求生,每日疲惫不堪,倒头便睡。

在路过一处岛屿时,海盗突袭!船老大被扣住,千钧一发之际,我抓起鱼叉,狠狠刺入海盗后背!那一战,我救了整船人的命。

当晚,船老大拍着我的肩,醉醺醺道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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