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抬手就给了他一耳光。
“啪”的一声脆响，整个屋子都安静了。
成淮辰捂着脸，不可置信地看着我。
婆婆的假哭也戛然而止。
“这一巴掌是替朵朵打的。”我声音冷得像冰，“成淮辰，你妈不是第一次听错了。上周她说带朵朵去公园，结果去了河边，朵朵浑身湿透感冒发烧，到现在还在咳嗽；前天我嘱咐她带哮喘药，她忘了，朵朵差点窒息送医。今天又是冰淇淋。每一次都是听错了记性不好，你不觉得太巧了吗？”
成淮辰张了张嘴，最终低声道：“妈年纪大了……”
“年纪大不是杀人的借口。”
我抱起朵朵，“从今天起，朵朵24小时不离我视线。你妈再敢靠近她一步，别怪我不客气。”
婆婆突然尖叫起来：“淮辰！你就看着她这么欺负你妈？我养你这么大就是为了今天？”
成淮辰左右为难，最终叹了口气：“南姿，妈真的不是故意的，我替她道歉还不行吗？”
我看着这个曾经同床共枕的男人，突然觉得无比陌生。
上辈子他也是这样，一次次和稀泥，直到朵朵死在送医的路上。
那时我疯了般冲进厨房拿起菜刀，当着他的面把他妈砍成肉泥，然后割开了自己的手腕。
“道歉有用的话，要警察干什么？”
我冷笑，“成淮辰，今天我把话撂这儿，再有一次，咱们就离婚。朵朵归我，你和你妈过去吧。”
婆婆闻言，眼中闪过一丝我熟悉的恶毒光芒。
上辈子她就是这样，每次我出差都要制造“意外”。
最后一次，她故意带朵朵去养蜂场，在朵朵被蜜蜂蜇到休克后，还告诉路人“孩子只是睡着了”，甚至故意报错救护车地址。
“妈妈。”朵朵怯生生地抱住我的脖子，“你们不要吵架。”
我亲了亲她发烫的小脸：“不怕，妈妈在。”
成淮辰终于软下态度：“南姿，我错了，你别生气，我保证以后多注意。”
我没理他，抱着朵朵回了卧室。
关上门，我浑身脱力般滑坐在地上。
这才只是开始，婆婆恐怕不会善罢甘休。
上辈子的悲剧会以各种形式重演，我必须比前世更警惕。
朵朵的小手摸上我的脸：“妈妈不哭。”
我这才发现自己泪流满面。
抱紧这个失而复得的宝贝，我在心里发誓：这一次，谁都别想伤害我的女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