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泽浑身一震,嘴唇动了动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白夜渊缓缓走上前。
他从还在地上打滚的白幼幼怀里,毫不费力地拿走了那个锦盒。
白幼幼一愣,刚想张嘴嚎,却看到白夜渊只是拿在手里把玩,并没有要还给白泽的意思。
她眼珠一转,决定静观其变。
“为了一个女人,对自己的亲妹妹动手。”
“白泽,你真是……长本事了。”
他嘴上这么说,但心里想的却是,这玄冰冰玉是阿遥和阿泽生母的陪嫁,是他白夜渊发妻的遗物。
他自己都舍不得碰,生怕睹物思人。
这个逆子,竟然想把它送给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野女人?!
简直找死!
察觉到父亲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,白泽吓得“噗通”一声跪了下来。
“父王息怒!儿臣……儿臣只是一时糊涂!”
白夜渊冷哼一声,似乎懒得再看他一眼。
他把锦盒扔回给了从地上爬起来,正拍着裙子灰尘的白幼幼。
“拿好。”
他冷邦邦地丢下两个字,随即又补了一句。
“省得她一天到晚吱哇乱叫,吵得本王头疼。”
白幼幼抱着失而复得的锦盒,心里乐开了花。
可以啊,疯爹!
虽然嘴上不承认,但身体还是很诚实地帮她出头了嘛!
有前途!值得培养!
而跪在地上的白泽,彻底懵了。
他第一次在“为爱奉献”的道路上,同时遭到了父亲和妹妹的联手阻击。
一个骂他是废物细狗。
一个说他没脑子。
白泽不甘心。
他那颗为了爱情可以燃烧一切的心,此刻被泼了一盆混着冰碴子的冷水,拔凉拔凉的。
他咬着牙,不顾还隐隐作痛的膝盖,抬头看向主位上那个气息冰冷的男人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