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漾看着姜鸢,眉头紧蹙,声音沙哑而冰冷:“姜鸢,你想做什么?”
姜鸢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毫不掩饰的恶意和得意。
“做什么?当然是来警告警告你了,我真没想到,京隽哥哥都和你分手了,你竟然还对他念念不忘?甚至在晚宴上用那么拙劣的方式,来吸引他的注意?”
“但是我告诉你,你想都别想。京隽哥哥心里,从始至终,只有我一个人。”
阮漾攥紧了轮椅的扶手,指甲几乎要嵌进皮料里。
姜鸢似乎很满意她的沉默,开始炫耀般地讲述:“我和京隽哥哥从小就认识,是他一直保护、一直喜欢的人。”
“很小的时候,他就会因为我一句怕黑,就翻墙出去给我买夜灯;会因为我被男生骚扰,就把对方揍得鼻青脸肿;他甚至……”
她的目光重新聚焦在阮漾苍白的脸上,带着一种残忍的快意:“甚至是当年那个所有人都看好的清北苗子,却为了我,能把那些混混打进ICU,前程尽毁也毫不犹豫!你呢?阮漾,你算什么?”
“你能和京隽哥哥在一起这几年,不过是因为我没出现,是我施舍给你的!只要我一出现,他的眼里就绝对不会再有你!不信的话,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!”
阮漾沉默的听着,脸色越来越冷。
刚要开口,旁边一间诊室门口传来一对中年夫妇压抑的哭泣声。
医生面色凝重地对他们说:“……病人情况非常危急,急性肾衰竭,必须立刻进行肾移植手术才能活命。你们家属里有没有人是A型血?如果没有合适的肾源,他可能……活不过今天。”
那对家属哭得更厉害了,几乎要瘫软在地。
姜鸢眼睛猛地一亮,立刻推着阮漾的轮椅,快速冲到那对绝望的家属面前。
“叔叔阿姨!你们别急!我姐姐她就是A型血!她平常就最热心助人了,刚刚听到你们的情况,立刻就决定要给病人捐肾!她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!”
那对原本绝望的家属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猛地扑过来,紧紧抓住阮漾冰凉的手,涕泪横流地不停道谢:“谢谢!谢谢你了姑娘!你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啊!”
阮漾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,她沉着脸摇头:“不……我不是……我没有……”
然而,她的话还没说完,后颈突然传来一阵剧痛!
姜鸢竟然用手刀狠狠劈在了她的颈动脉上!
眼前一黑,阮漾甚至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,便再次失去了知觉。
……
再次醒来,是被腹部一阵撕裂般的剧痛唤醒的。
阮漾艰难地睁开眼,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,手臂上打着点滴。
她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腰部左侧,那里裹着厚厚的纱布,传来一阵阵空虚而尖锐的疼痛。
一个可怕的念头瞬间攫住了她!
她猛地按响呼叫铃。
护士很快赶来。
“我的肾……我的肾怎么了?”阮漾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。"